如何变得更好（2）- 人生的意义

让我们先探索一下，什么叫作“意义”。

让我们打开<够思导航>网站，用多个搜索引擎查找一下这个答案。一般来说，字典中对“意义”这个词有如下解释：
1.语言文字或其他信号所表示的内容。
2.价值；作用。
3.内容。
4.美名，声誉。

还有一个我认为比较完整也比较详细的解释，如下：
意义是人对自然或社会事物的认识，是人给对象事物赋予的含义，是人类以符号形式传递和交流的精神内容。人类在传播活动中交流的一切精神内容，包括意向、意思、意图、认识、知识、价值、观念等等，都包括在意义的范畴之中。

以上对“意义”的定义，其实隐含着一个非常关键的基础信息，正是这个基础信息才决定了我们是否能够理解或找到人生的意义，本文的后面我会再次说到这个关键的基础信息，这里先留个悬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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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个知乎上浏览量非常大的问题：既然所有的生命都要死亡，那么生命的意义是什么？
请在这里停顿10秒，看看面对这个问题时，你的脑子能跳出什么样的反应，1-2-3-4-5-6-7-8-9-10。
好了，接着往下看。

我也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，但现在看来，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且混乱，让我来拆解一下这个问题。
我另外写几个问题，大家一看便知：
1.既然所有的生命都将永生，那么生命的意义是什么？
2.既然所有的生命都不仅仅能生存在地球上，那么生命的意义是什么？
3.既然我们永远无法得知生命的真相，那么生命的意义是什么？
4.既然我们能确定有些生命能够来自其他星球，那么生命的意义是什么？

以此类推，我可能还可以写出更多这样的句子，想必大家已经看出了问题出在哪里，是不是从语言结构上，我写的这四个句子也都可以称之为“问题”。
直白地说，“所有的生命都要死亡”与“生命的意义”并非是一对一的前后因果关联，所以这个问题本身就是问题，是一个不会有明确答案，或者可以有很多种不同答案的问题。

“所有的生命都要死亡”指的是生命的形态和肉体的消亡，是一个纯粹的物质循环过程，而对于“生命”“意义”和“生命的意义”在不同的时间、空间对应着不同的理解和定义，所以把这些词语串在一起形成的这个问题，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混乱的，不可能有确切答案的。单说“生命”这个概念，就目前的科学来说，人类大部分的知识都局限在地球上碳基生命的形式，科学家们也无法确认碳基生命是否就是宇宙中唯一的生命形式。所以，到底什么是“生命”最准确的定义，人类的认知也仅仅局限于在地球这个范围之内。

如果再从另外一个拓展的角度看这个问题，我还可以继续追问：死亡就是没有意义了吗？死亡的本质又是什么呢？
所以这个问题毫无意义，纯属蒙人，各种所谓的像模像样的解释都纯属鸡汤。拆解完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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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我们采用一种鸟瞰的视角来看看我们自己和这个世界。

什么是人？从物质的角度说，人就是一种由蛋白质和水组成的生物，在地球上出现和生存，并进化出了相对比较强大的智力进而在一定程度上能够“主宰”这个地球。而由人组成的这个人类社会，到今天依然是希望与绝望并存。
地球有多大？赤道一圈大约是四万公里。能走遍世界上所有主要城市的人，在这个地球上是极少数，大多数人恐怕穷尽一生连自己的国家都未曾走遍过。但对于光来说，地球是一个相当小的尺度范围，光速每秒三十万公里，在一秒钟就可以绕地球七圈半。
太阳系有多大？根据现在科学理论，太阳系的引力直径大约是4光年。就是说，光要从太阳系边缘的一个点跑到对面边缘对应的位置，大约要跑上四年。你知道这个数据有多恐怖吗？四年的时间大约是126144000秒，而其中的每一秒，光都可以绕地球跑上七圈半。
银河系有多大？根据现在科学理论，银河系的中央比较厚的部分直径大约是10万光年。就是说，光从银河系的这个盘子的边缘跑到对面边缘对应的位置，大约要跑上10万年，10万个地球的365天。
宇宙有多大？天文学家曾经根据哈勃观测到星系密度估计，宇宙中大约有超过2万亿个银河系。而且就科学能间接证实的一个事实是，宇宙还在膨胀，并且是在加速膨胀。

你可能会说，这都是科学常识了，没什么新奇。
但问题的重点就是：人类的存在，或者一个单独仅能存在几十个地球年的碳基生命个体，面对宇宙这个超乎想象的庞大尺度的空间时，人类的存在究竟具有什么意义？
保卫地球？保卫太阳系？保卫银河系？还是保卫宇宙？别开玩笑了！

我们只能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：
无论你猜测或者想象任何有关这个世界的意义，这个意义对于渺小到尘埃里的人类来说，都是极其微不足道且可以忽略不计的。换句话说，在这个庞大的令人发指的物质世界中，人类的存在毫无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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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换一个角度来看“人生的意义”，也许会有不同的感受。

提及人生的意义，不可避免地就要面对所谓哲学的三大终极疑问：我是谁？我从哪里来？要到哪里去？
让我们设想一个场景。
场景1：有一个思维和精神都非常正常的人，我们把他抓来打晕掉，给他打一针记忆清除药剂，然后把他放到一间非常非常大而且灯光昏暗的房间里。待他醒来后，他会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非常大的好像找不到边际的空间里，这时候他一定会茫然不知所措。最要命的是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。就是说，这个人此时此刻，从时间、空间和自己的记忆里，找不到任何的可参照物来确定任何的事情。这时候，突然有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：你是谁？你从哪里来？你要到哪里去？

我想问的是，在这个场景里，这个人最后会有什么结果？可能他不久就会精神错乱，不是疯掉就是精神崩溃，因为他无法回答那三个问题，而又找不到任何的参照物来证明任何事情，他苦苦思索却永远找不到任何答案。
这时候，我就得提及维特根斯坦那句著名的论断：世界的意义在世界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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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一步，让我们再设想复杂一点的场景。

场景2：与场景1 相同。不同的是，在这个人醒来之前，在他身边放一个缝纫机和很多未完成的床单。他醒来之后，估计要琢磨些日子，后来终于明白他就是一个踩缝纫机的，然后开始日复一日地踩缝纫机。这时候，突然有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：你是谁？你从哪里来？你要到哪里去？
场景3：与场景1相同。不同的是，在这个醒来之前，在这个空间里安排一个永不停止的CS游戏，很多人在里面不停地战斗。这个人醒来后，马上就被别人安排了角色并投入了战斗，然后日复一日地这么进行下去。这时候，突然有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：你是谁？你从哪里来？你要到哪里去？

在场景2里，我估计这个人不会彻底疯掉，而是处在麻木和疯掉之间的一种状态，他也找不到任何的参照物来证明任何事情，他知道的所有事情就是极大可能他从来就是一个踩缝纫机做床单的。他当然也不能彻底回答那三个问题，但因为他有事情做，不会因为仅仅思索又找不到答案而很快崩溃。
在场景3里，我估计这个人会活得挺兴奋，偶尔会感觉到累。他当然也回答不了那三个问题，但他对此却不屑一顾。因为CS的战斗一直很激烈，他的心思一直投入在战斗中，很少时间去思考那三个问题，偶尔想一下也想不明白就不想再去思考，他会很容易认定你这辈子从来就是一个在CS中战斗的人。最重要的是，他的精神不会麻木，更不会崩溃，而是一直会处于一种相对比较正常且兴奋的状态中。

想一想这两种场景，我猜你一定会明白些什么事情。
再追问一句：在场景2和3中，是否仅仅存在着一个“世界”呢？可能你又会想明白更多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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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个有趣的问题：为什么人要去思考“人生的意义”？
你可能很快就能给出答案：人是需要一个目标作为方向，以便活得更好。
那么我再次追问：为什么人需要寻找到一个目标，才能活得更好呢？
你可能也会很快就给出回答：没有一个目标，我怎么知道往哪个方向去努力？我怎么知道能不能达到那个目标呢？

而对于这两个问题，我则倾向于给出另外两个答案：
一是人的本性，本性就是人与生俱来的好奇心，也可以称之为欲望，这是促使人不断去发现和探索新事物的原生动力。
二是人的本能，本能就是去寻找并确定一个参照物，并用这个参照物作为一个判断依据，作为行动和判断行动结果的标准。

再回头看一下本文开头留下的那个悬念，你就会明白了，其实“意义”这个词本身就是一个事物对另外一个事物的参照，这才是这个定义中最关键的基础信息。如果A的存在导致了B的产生，那么A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B的出现，同时B的产生也是为了体现A存在的意义。

如果你看了上一篇文章中的结论，结合这篇东西，你就会更加理解“参照物”这个概念的重要性。几乎所有的人类活动，要么是寻找和确定某些参照物，要么是以某些参照物为基础而导致某些行为，这是人类本能的一部分。请记住“参照物”这个重要的概念，在后续的文章中，这个概念会再次被提及。

所以简单来说，为什么“人生的意义”非常难以寻找答案？就是因为在人类认知的范畴里，无法找到可以去回答这个问题的参照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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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，我们可以得到两个比较确定的结论：
1.在这个浩瀚的宇宙里，人类的存在毫无意义。
2.在人类认知的范畴里，无法找到确定的参照物，因此无法找到“人生的意义”的答案。

这么说，你我的人生，就是毫无意义的吗？
非也！

这时候，我们可以有两种选择。
如果你选择悲观地去看待人生的意义，那么就会在毫无意义中蹉跎下去，永远找不到确定的参照物去指导人生。
如果你选择乐观地去看待人生的意义，那么展现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张空白的画布，你能做的，就是利用你可掌控的资源，尽可能去完成一幅美好的图画。

为什么如此选择，无法再做进一步的探究和解释？
就像《黑客帝国》中的Neo，在Architect告诉他这个世界是一个虚幻的被创造出来的空间之后，却仍然义无反顾地选择回到这个世界去拯救Trinity。
如果非要解释，那只能是人的灵魂和灵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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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高中到大学，是我的摇滚时代。
那个时候，国内大多知名的摇滚乐队我都听过，特别喜欢魔岩文化出品的三张专辑，分别是：窦唯的《黑梦》，张楚的《孤独的人是可耻的》，以及何勇的《垃圾场》。
其中何勇的一首歌《钟鼓楼》，有一句歌词：是谁出的题这么的难啊，到处全都是正确答案。
后来参加工作之后，才逐渐明白，他说的这道难题，其实就是 - 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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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未完待续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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